慕初笛記得,R很有可能是霍驍的母親,所以她才特意談到霍驍,以及霍家。
然而,君瀾對這兩個詞只是片刻的遲疑,「我知道。」
「就因為你是霍驍的妻子,才會落在我手裡。」
早就知道她是霍驍的妻子,不然怎麼會救她呢。
只是,為什麼心裡又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?
「你,見過霍驍?」
「那霍幗封呢?」
提到霍幗封的時候,君瀾的大腦又開始疼痛。
偏頭疼又發作了,可是現在手裡沒有葯。
君瀾咬著牙關,走到慕初笛身邊,「走,現在馬上離開。」
她的偏頭疼一旦發作起來,那將會是很長的一段痛楚,她沒有這個信心能夠在偏頭疼發作的情況下把慕初笛送到組織里。
她擔心途中會出現意外,所以趁現在意識還清醒,偏頭疼沒有很痛的情況下儘快把慕初笛送回去。
慕初笛沒想到R會突然要把她帶回去,她現在不確定寶寶的情況,不敢貿然走動。
「不,R,我現在的情況不適宜走動,能不能先在這裡休息一下?」
「我保證,絕對不會逃跑。」
剛才還很好說話的君瀾,現在卻堅決起來。
「不,馬上離開。」
無比的堅定,絲毫沒有反駁的機會。 君瀾想要強行把慕初笛帶走,慕初笛不管她是不是霍驍的母親,現在的情況,寶寶最大。
慕初笛把藏起來的手術刀揮動,反抗的時候割破君瀾的手。
鮮血溢出。
「我可以跟你回去,但是,不是現在,如果我的孩子有什麼意外,那麼那個時候,你帶不走我。」
她肯跟過去,就是因為顧及到寶寶。
可如果寶寶有什麼閃失,那她那點忌憚也就徹底消失,誰都別想把她帶去任何地方。
君瀾強勢,慕初笛也不謀多讓。
她也不是任人擺布的木偶。
皮膚的破損,並沒讓君瀾帶來多大的疼痛,她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,大腦的疼痛已經讓她快要麻木了。
腦袋快要炸開了。
君瀾對上慕初笛那堅毅的眼神,瞬間有片刻的怔住,腦海里莫名的閃過這樣相似的一雙眼睛,只是那雙眼睛的主人看上去年紀很小。
可是眼神里的堅決卻是一樣的。
噬法者與龍劍士 為什麼這樣熟悉?
她想要繼續深想,可一旦往下想,大腦就會痛得快要炸開,讓她不得已停止下來。
面對這樣的一雙眼睛,君瀾好像強硬不下來。
再加上,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很不好。
如果貿然開車,很容易發生意外。
君瀾並沒在意慕初笛手裡的刀子,那怕慕初笛恐嚇的話,她也不怎麼上心。
她的目光落在慕初笛的肚子上,慕初笛的肚子現在很大了,剛才中年男人也說了,她不能再受刺激,需要好好的養胎。
「那就……」
留下來吧。
後面幾個字她還沒有來得及說,大腦嗡的一聲,似乎有一條線斷開了。
腦袋裡有一把聲音不停地跟她說,回去,快點回到組織里。
你現在要馬上回到組織,絕對不能再在外面逗留。
搶救大明朝 回去,快點回去。
這把聲音如同魔音,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,而且漸漸的還產生了共鳴。
明明她已經想讓慕初笛留下來休息一下,可最後她說出來的話卻變了。
「馬上回去。」
似乎再不回去就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,內心無比想要回到組織。
這種熾熱的期盼很是奇怪。
不過君瀾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了,她目光落在慕初笛手裡的手術刀上。
電光火石之間,君瀾已經出手。
慕初笛有孕在身,再加上她忌憚寶寶,所以一下子就落了下風。
君瀾每一個招式都攻擊慕初笛的弱點,她知道慕初笛擔心寶寶,所以招招都是攻向肚子。
很快,君瀾便把慕初笛反剪綁住。
空間農女:將軍賴上我 「你的身手不錯,只可惜,你心裡有忌憚的。」
不然,她也許還不能抓住慕初笛呢。
如果不是這樣的認識,君瀾還是挺感興趣跟慕初笛相交的。
畢竟慕初笛挺合她胃口的。
「你。」
慕初笛還想說些什麼,她感覺到肚子里傳來一陣微痛,雖然很輕微,可讓她不得不擔心。
君瀾把慕初笛綁住塞進小轎車,然後轉回去小木屋。
當她再次回來的時候,手裡拿著一個背墊。
「不知道有沒有用,先用著吧。」
她沒有生孩子的經驗,所以隨手拿的一個背墊,希望能有點用吧。 慕初笛沒有拒絕,畢竟等下還要在車上奔波,她不知道還要開多久的車,所以墊著也好點。
君瀾被背墊給慕初笛墊好,然後回到駕駛座。
她背靠著駕駛座,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她正在用意志把偏頭痛給壓抑下去,等下她還要開車回去,需要走很長的一段路,必須得集中精神。
慕初笛發現君瀾的異樣,其實從剛才開始,她就察覺到君瀾不妥了。
剛才她明明感受到君瀾的緩和,她以為君瀾是要答應她的,後來不知道為什麼,她眼神散漫了,之後再次集中精神后,便是對自己出手了。
她那樣的抗拒,好像有什麼正在召喚著她,這有點反常。
「你是不是不舒服?」
慕初笛心裡懷疑的感覺越發的深。
嬌玉 君瀾把車門鎖住,狠狠地別了慕初笛一眼,「不要想歪主意,那怕我受傷,只剩下一隻手,也能把現在的你擒住。」
這不是吹牛皮的,君瀾是有這個能耐。
慕初笛很清楚,現在有孕在身的她根本敵不過君瀾。
她仔細地觀察著君瀾的表情變化,發現自己說的沒有錯,君瀾也沒有反駁。
「你是不是頭痛?」
君瀾眼底閃過一絲詫異,她連頭都沒有碰,慕初笛這是從哪裡知道的?
「從什麼時候開始?一直都這樣,還是有某些特發事件才會頭痛?」
「是不是最近特別頻繁?」
君瀾眼睛微微睜大,她一把揪住慕初笛的衣襟,怒目道,「你是不是知道什麼?」
知道她為什麼會頭疼?
不然,她為什麼全都說中了。
君瀾反應越激動,慕初笛便知道自己猜到了。
她一直以來感覺到一種怪異的感覺,從君瀾的身上,好像看到某種特別的異樣。
那就像有一條線,正拉扯著君瀾,讓她做出她並不想做的決定。
如果沒有發生剛才的事情,慕初笛肯定不會忘那邊去想。
可剛才的事情讓慕初笛開始懷疑,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,最可能引發的後遺症就是頭疼。
這種頭疼絕對不是必然的,它是被刺激才會發生的。
正如剛才,她提到霍驍與霍家的時候,君瀾的反應就開始有點不對勁。
而當她提到霍幗封的名字,君瀾便開始頭疼了。
她之所以會問是不是最近特別頻繁,那是因為,霍驍與霍幗封是最近才到櫻花間。
她只是猜測而已。
沒有想到,竟然被她猜中了。
之前哥哥曾經教過她催眠,還特意告訴她怎樣以防被催眠。
可是她還沒怎樣學,霍驍那邊便出事,她就趕了過去。
慕初笛現在十分懊悔當初怎麼沒有好好學習呢。
好好學習,才能天天向上。
看,現在已經發現問題了,卻不知道要怎樣處理。
哥哥說過,催眠這東西不好應對,特別是長時間的催眠,如果處理不好,容易損壞腦部。
慕初笛眨了眨眼睛,一副無比乖巧的模樣,「我,我之前是學醫的,所以只是猜測。」
「如果我說中的話,我不介意給你看一下病。」 如果能夠給她看病,那麼慕初笛好歹能夠調查個一二,至少,這女人到底是不是霍驍的母親,她這張臉怎麼會跟霍驍母親長得那樣相似,她又怎麼會在組織里,這次有什麼目的。
知道得越多,對她就越有利。
君瀾深深地盯著慕初笛的眼睛,那雙烏黑澄清的眸子里,坦蕩蕩的,完全沒有任何的陰謀詭計。
揪住慕初笛衣襟的手微微頓住,慕初笛對她的情況知道得很清楚,這到底是真的如她說的那樣,是因為學醫的?
不,普通的學醫怎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。
唯一的可能就是,她調查過自己。
一想到慕初笛身邊的那個男人,那個男人可不簡單,如果是那個男人,有可能調查得出來。
更何況,還有霍驍呢。
霍驍。
一想到這個名字,君瀾便覺得心臟不太舒服,好像有什麼壓抑著的東西在蠢蠢欲動。
現在這種感覺,跟之前把霍幗封帶回組織時候一模一樣。
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,這樣的失控讓她很不爽。
「看著我,我可以幫你的。」
慕初笛凝望著君瀾,趁她盯著自己眼睛的時候,嘗試催眠她。
之前聽陸延提過一點點,雖然沒有很大的把握,不過嘗試一下也是好的。
慕初笛聲音很輕,越說越輕,君瀾凝望著她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起來。
瞳孔失去焦距,好像真的陷入思緒之中。
慕初笛心中一喜,君瀾這樣子,好像開始進入催眠的狀態。
慕初笛瞬間緊張起來,她一點都不敢怠慢,聚精會神地繼續。
「你是誰?為什麼會在這裡?」
慕初笛似乎勾起君瀾的回憶,也許是君瀾對慕初笛沒有什麼防範。
也許是她的偏頭疼發作讓她意志不夠堅定。
慕初笛的話在耳畔輕輕響起,她的思緒越飄越遠。
眼前更是一片白茫茫,君瀾覺得她什麼都看不見。
她是誰?
她現在在什麼地方?
她不知道,她也看不到。
然而越是這樣,她越想要看清楚。
這種看不清前路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。
媽咪,看,這是我給你刻的小兔。
媽咪,我幫你,你想要什麼,我都可以幫你。
媽咪,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?他總是打你,每次都把你傷得那麼重。
媽咪,我會永遠永遠地跟你在一起。
清脆的男童聲音在耳邊響起,這聲音她明明沒有聽過,為什麼會覺得這樣的熟悉?
是誰?是誰在叫媽咪?
媽咪又是叫誰呢?
不知為何,她對這把聲音十分的有好感,很想看清楚,到底是誰在說話。
她聚精會神,想要撥開白霧,只是不管她怎樣努力,都是徒勞的。
同時,另一道聲音又在耳邊響起。
不要靠近我,帶著驍走吧,不然我會傷害到你們的。
你想要的,我給不到,是我辜負了你。
我不想傷害你,真的不想。
等我,我會徹底康復的。
君瀾……
這是另一把屬於男人的低沉的聲音,這聲音使她莫名的感到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