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姥切對着我,目光微微閃躲。
三日月倒是認真地考慮了起來,然後笑着說:「確實是個好主意,紫藤花的毒素對人並沒有太大危害。」
「哦?」髭切抬起頭,說:「節省時間大家一起泡嗎?」
「嗯,是個好主意呢。你怎麼看,骨喰?」
「我無所謂。」
我:「?」
你們在說什麼?為什麼我覺得哪裏不太對勁?
覺得和這些刀男人腦迴路不對,我轉身就去了蝶屋。
剛和蝴蝶忍交流的葯研:「怎麼了?」
我回答的很痛快:「啊,他們在討論用紫藤花泡澡的事。」
蝴蝶忍聞之一愣。
她笑眯眯的轉頭問我:「你說什麼?」
我:「……」
和我們短刀付喪神一樣嬌小的身軀,卻擁有了駭人的氣場:「我的紫藤花可不是用來泡澡的。」
葯研:「我覺得,他們應該不是那個意思。」
他很艱難的和這位剛認識的上司做解釋。
況且用來泡澡的對象,也應該是他們的本體,不可能是用身體硬核泡澡。
而且…這泡澡的說法,多半是那幾位故意唬貞的吧?
「他們的意思,應該是給刀身上加紫藤花的毒素。我們的刀能造成傷害,但是卻沒辦法殺死鬼。」
蝴蝶忍:「……」
精通藥學和毒理學的她,確實是靠紫藤花毒素來毒殺鬼的。
看了看眼前兩人。
相差不大的身高,同樣嬌小的體格…
我覺得蝴蝶忍看我的目光變了,她在我眼前抬起手,羽織如蝶翼般飛揚,從臉手腕輕輕墜落。
「可以的,我會把調製好的紫藤花毒素給你。」
我可愛的眨眨眼。
蝴蝶忍笑道:「不過,考核通過後,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。」
我:「?」
葯研微微皺眉:「忍小姐?」
「不用這麼緊張。」蝴蝶忍轉過頭,對身後的男孩說:「我不會提過分的要求。」
我理解的點頭:「可以,我答應你。」
於是我換來了紫藤花毒素。
葯研穿着白大褂,戴着黑框眼鏡,一身內番服造型出現在我眼前。
「走吧,我送你們。」
「…哦。」
我抓了抓腦袋,換了一身鬼殺隊制服的審神者也姍姍來遲。
她的聲音很自然的就加了進來:「要走了嗎?」
我點點頭,轉頭對葯研說:「我們出去的這段時間,葯研你和骨喰要保護好主人啊。」
鬼殺隊的考核要在山上平安度過七天。
誰也不知道,溯行軍會不會出現。是出現在鬼殺隊考核的山上,還是出現在這邊的大本營。
葯研的表情微妙的掙扎了下,最後嘆氣:「嗯,我知道了。」
遇事得公私分明。
我欣慰的看着他:「放心,主人其實……也挺好的!」
葯研:「……」
蝶屋裏,審神者注視着兩個短刀的身影,冷不禁說道:「蝴蝶小姐,你想要太鼓鍾做什麼?」
蝴蝶忍微訝。
她溫柔的笑道:「被你聽到了嗎?」
審神者說:「剛才那個應該不算悄悄話,聽到也很正常吧。我是好奇,你在想什麼?還是說,你想利用太鼓鍾做了什麼。」
蝴蝶忍靜靜地看着她,然後看透了什麼:「我還以為你對自己的人一點都不關心。」
審神者奇怪的看了她眼。
兩個人的對話戛然而止。
骨喰停在門口,在障子門前輕聲問道:「姬君,三日月他們都已經出發了。」
被一聲「姬君」喊哽住的某人:「……」
蝴蝶忍眨眨眼,可愛的笑了起來。
審神者匆匆離開,順手拎着門口的骨喰一起離開。回來的葯研抬起頭,餘光看到兩人的身影,眉頭一皺。
葯研第一反應就是跟上去,打算瞧瞧審神者又想做什麼。
誰知道兩人停在拐角,審神者就松來了骨喰的手。
審神者揉了揉腦袋:「姬君…這個稱呼是怎麼回事?」
骨喰疑惑地問:「不是審神者以前讓我們這麼叫的嗎?」
內在換了個芯的審神者:「……」
確實,付喪神不知道審神者的名字,在外面一起行動,更不能直呼對方審神者大人。
她沉思了會,嚴肅的抬起頭:「從今天開始,不許這麼叫我。」
骨喰:「?」
不叫姬君那叫什麼?
「名字的話,直接叫我瑪蒙吧。」
蹲在角落的葯研歪了歪。
我都要拔刀了,你們就在討論這個?。 翌日。
陳越正在看謎擬Q吃能量方塊,就被雅典娜叫到了她的辦公室。
還沒到門口,陳越就聽到那邊傳來一陣歇斯底里的咆哮聲。
「你們還想讓我怎麼樣?你們要求我做的事我都做到了,你們答應我的呢?為什麼沒有人照顧我女兒?!」
雅典娜冷靜的聲音傳來:「冷靜點博士,最近基地里的人手不夠,新加入的成員還沒適應這裏的環境,再等兩天,我就——」
說着,她的目光看到了走過來的陳越,話鋒一轉,改口道:「博士,你看這個人怎麼樣?」
那個穿着研究員白大褂,戴着一副圓框眼鏡的中年男人聞言轉身。
他的神情恍惚,眼底是壓抑不住的痛苦與歇斯底里。
就像是一個瘋子。
陳越與那雙褐色的眼睛對視,下一秒,對方眼中的歇斯底里消失,被溫和之色取而代之。
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。
男人露出一抹溫和的笑: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
陳越沒有說話,用眼神看向雅典娜。
但雅典娜顯然對這種場景見怪不怪了,她臉上流露出一抹難得的倦色,走上前介紹道:「他叫陳越,是新一批加入基地的成員,正在培訓期間,是個溫柔善良的大男孩,我覺得你女兒會喜歡他的。」
這話說的陳越啞口無言,他不得不承認,雅典娜張口就來的能力不比他弱。
「陳越……」中年男人喃喃了兩聲,然後轉頭對雅典娜說道:「就是他了,你儘快安排,我女兒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。」
說完,他就轉身離開了。
陳越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,轉頭疑惑的看向雅典娜:怎麼回事?突然就把我賣了?
雅典娜看懂了他的意思,把人帶進辦公室,滿臉疲憊的坐在辦公椅上。
她也不說話,就那麼坐着。
陳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,十分乾脆的躺在了那張黑色的沙發上——昨天他熬夜看書看到了凌晨兩點,睡眠有些不足。
雅典娜看着這一幕:……
她覺得這個傢伙一點都不像聯盟的調查員,關都聯盟那一群嚴肅正經的傢伙,怎麼可能教出這麼個不要臉的人來。
想到這裏,雅典娜又回憶起了昨天收到的情報,她突然出聲問道:「喬伊小姐漂亮嗎?」
陳越一愣,抬頭看她:?
對於自己被監視一事,他是知道的,畢竟謎擬Q對於其他人的目光十分敏感,幾乎是從那個火箭隊成員出現的一瞬間,謎擬Q就發現了。
但雅典娜現在這樣說,就代表她不介意監視的事被對方知道。
她想做什麼?難道想攤牌了?
看到陳越走神的樣子,雅典娜輕輕一笑,漫不經心又隨意的說道:「別多想,我沒別的意思,我只是想說——陳越,我能相信你嗎?」
果然!
來了來了!
陳越心臟撲通撲通跳。
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,擰眉看向雅典娜,沉聲道:「什麼意思?」